靳南扬了下眉,扬长而去。
前卫一脸的悲催,“我擦,我也想出去浪。”
杨泉用本子拍拍他的狗头,“梦里浪吧。”
哪怕是奢侈宽松如辛普森东校,也没办法断绝学生们想出去的念头,但辛普森的安保极严,电子设备先进,如果不是放假日,没有假条外面是进不来,里面也是出不去。
但假条这个东西真得不好弄,一般的小病小痛校医院完全可以解决,大事儿家长要帮着走不少程序才能批准,但是很少有家长愿意帮孩子走这个程序。所以假条是真的不好弄。每个级部的假条都在全级部最难搞的老师手里,比如说,高二级部的灭绝师太。
所以,靳南这么轻易地就能弄到假条是多么让人羡慕。
羡慕也只是羡慕,享受着特权的人,面对别人更大的特权从来不会用什么公平不公平去抗议,他们只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站在更高的位置。
靳南一出门就见到了熟悉的车,熟悉的彼得。
彼得依旧是站在车前,接过他的书包 ,帮他打开车门。
靳南坐进去,就见到大半个月没见的人。
许久没见,猝不及防见到这人,说靳南不开心那是假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盛修和看了靳南一眼,没瘦,也没胖,看上去心情好不错,状态似乎比上次见他的时候好多了,只是盛修和想起靳氏夫妇的担忧,这孩子始终抗拒去见心理医生,甚至不愿意与他们过多沟通。
靳南想起他看到的那条新闻,“盛世要打开国内市场,这次回来要长住?”
盛修和点点头,“顺便,做到我上次说的承诺。”
靳南记得盛修和上次离开前说了句什么,他说,我教你。当时两人一个在国内一个工作在国,相距甚远,他只以为他随口应付,没想到他一直放在心上,认真对待。
靳南眨了下眼,有一瞬间他竟产生了一种重新沐浴阳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