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原本打算睡到套间的另一间卧室,但后来说那屋有点冷,于是理直气壮的和曲溪睡了一张床。曲溪一直不排斥和张洋同寝,大概是曾经在噩梦侵袭的那些夜晚,只有张洋给过他无可替代的抚/慰和安全感。
所以,之于曲溪而言,张洋这个人本身就是他最大的安/慰/剂。
只要房间里有对方的呼吸,他就觉得踏实。
第二天的拍摄,进行的还算顺利,林牧言大概能料到曲溪的状态,于是提前改了通告,把无关紧要的戏挪到了今天。
一连两三日,拍摄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张洋能感觉到,曲溪的情绪依旧很紧绷,始终无法放松下来。
张洋不可能一直待在组里不走,公司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他处理呢。可是曲溪现在这个状态,他很怕自己一走,又会旧戏重演,即便林牧言不再刻意打压曲溪,出于对自我的要求和怀疑,曲溪依旧会再次陷入纠结,这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当晚,张洋当着曲溪的面给林牧言打了个电话。
有些事儿越是绕弯子,越是难以解决,倒不如直来直去。
张洋开了免提,示意曲溪不要出声,而后朝林牧言道:“我想了想,曲溪可能真的不适合拍戏,把他留下也是为难你,趁着戏刚开机,不如咱们换个人吧。”
“你病了吧?”林牧言道:“病了赶紧吃药。”
张洋道:“我没空跟你啰嗦,曲溪洗澡呢,一会儿就出来了。”
“你呀丫是不是想找借口,把人拢回身边去啊,人家是演员,你尊重一下好不好?”林牧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