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秦毓的眼睛柔和得不可思议,恨比爱更长久,更累人,他永远都不会去恨人。
更何况爱与恨相对,不够深爱,哪来的恨海情天?
灯球闪过柔和的光,恰好打在秦毓的侧脸上,落严斯韫眼里就像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唯有他一人是光芒。
严斯韫似被蛊惑,低头下来,秦毓恰时偏过脸,只让吻落在唇畔。
秦毓握住严斯韫的手说:“带我去飙车吧。”
严斯韫一愣:“飙车?”
秦毓抿着唇笑,像偷腥的小猫:“是我很久以前就幻想跟情侣一起做的一百件事里的,其中之一。”
“没跟魏骁做过吗?”
“那是独属于你的一百件事。”
严斯韫的心弦被撩拨,尽管知道不该,还是会被诱惑。
置身于寒冷黑暗的人,总会渴望、追寻温暖明亮的阳光,握着仅有的那一束死死不肯放手,尽管那束光从未属于过他,以至于忽略从他身边经过的光,伤害为他而停留、为他付出、为他而灼热的阳光。
“抱歉。”
秦毓:“感到抱歉的话,就陪我三天吧。把谢小冰抛弃的你,借给我。”
严斯韫终于被蛊惑,被秦毓牵引着去山间飙车,迎着海风,时速一百八,山风、海风拍打着脸颊,心、身体和灵魂仿佛飞向无拘无束的天空,那人间沉重的孽海情天也被远远抛于脑后,从未有过的放松笼罩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