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差着几个鸿沟,宋昭渊比同龄人早熟,又是位高权重,说话习惯带着命令,别人会怕他这份威严,秦毓不怕,表现还挺烦。
‘不想说话’、‘烦’直接写脸上,宋昭渊渐渐聊不下去。
“这两天接触一个朋友,他家里人开了个工作室,网上挺有名,口碑也不错,工作环境和自由度都挺舒适,现在差个设计师。我觉得挺适合你——”
秦毓把碗一扔就说:“我吃饱了。等会儿你把其他空盘子扔洗碗机里就行。”
宋昭渊一腔好心被冷漠打断,表情僵在脸上,扶了扶眼镜,挺平心静气的,不生气也不气馁,扒了两口饭吃就把筷子扔下了,捏着鼻梁深吸口气,把空的碗盘都收拾进厨房的洗碗机,还帮忙擦桌子。
出来又拎着秦毓扔出来的脏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了,袜子和内裤都分开洗,颇为细致。
十点左右,秦毓换身衣服出来,头发用摩丝定型,抓了抓,略卷曲,脸上洒了点亮晶晶的闪粉,看上去又诱又高级,下身穿紧身牛仔裤,托出腿型又长又直,上身一件宽大的牛仔外套,但里头是半透明的衬衫。
宋昭渊看得目不转睛,声音嘶哑:“去哪?”
秦毓在换鞋:“有约。不用等门,今晚不回了。”
宋昭渊向前两步:“敏敏,别在我面前玩夜不归宿这套。”
秦毓站在玄关处,对着宋昭渊笑:“你不在我面前,我也经常玩这套的,宋叔叔。你说过不会干涉我在外面有多少个人,我知道您一向守信,就像当初说让我戒断,要是敢去找你就断我生活费,让我再也找不到你一样,要像那个时候一样,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