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腆着脸说:“欸,要不继续虚情假意下去呗?”
秦毓笑了笑说:“你就是想有个人配合你的戏精,给你发挥的空间。”
谢小冰撑着脸颊说:“没办法,社会上各个是人精,看不惯我作、看不上我戏精,都不奉陪了,当面撕下我的表演踩着我的脸皮洋洋得意,我才明白知己难寻。”
原来是被社会毒打想找个人诉苦了。秦毓敲了敲桌,起身说:“天色不早,我该走了。”
谢小冰叫住他:“秦毓,还是不是朋友?”
秦毓回想他的通讯录,发现好像还真只有谢小冰算得上知心好友。
挺有意思的,他俩从没交心,却是彼此最契合的知交。
秦毓摆摆手,头也不回:“有事电联。”
再联系的意思,还是朋友。谢小冰忍不住笑了,低头看向杯壁的倒影,成熟妥协得不像任性自私的谢小冰了。
他本来真想跟秦毓就此断交,就在他想找个人出来喝酒,一块儿大骂该死的资本家,刷遍通讯录和vx好友才发现除了秦毓,他谁都不想找,才明白什么叫知己难寻。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真心地表演着虚情假意。
爱人已失去,总得挽留朋友吧。
秦毓拉着行李箱,拿着机票在候机厅等飞机起飞,身边落座一个身影,挥舞着胳膊不小心打掉他放在扶手的杯子,温水霎时倒在大腿上。
“对不起,对不起!”
身旁的男人立即抽出纸巾帮忙擦拭,秦毓起身,挡开男人的手说:“没事,我自己来。”
擦完裤子,余光瞥见男人还没走,秦毓有些不耐烦,想出言让对方走,一抬头,目光定在男人仿佛混血模特的脸上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