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兰亭发问,顾云起主动解释:“师父当年修习自创的分魂术失败,很长一段时间头脑不太清醒,有一体双魂的症状。”
谢兰亭懂了:人格分裂啊。
“她那时催生的另一个性格阴冷偏执,怕我不肯好好给爹娘报仇,就拿了控制死士的药给我,好在立刻清醒,又收了回去,所以我没有中毒。”
谢兰亭:“那方才的解药又是?”
“她症状渐渐好转,如今少有双魂症状了,只是那时一些东西记不太清,总以为我吃了药,如果谁跟她说我不用解药,反而会莫名又触发她的分魂症。”
所以顾云起干脆老实吃药,反正还有两颗的量就该“痊愈”了。
谢兰亭听到这里,却莫名叹了口气。
顾云起听到他问:“解药苦吗?”
顾云起觉得心头的弦被轻轻拨了下。
阁楼里知道他这么做的,都只夸赞一声这徒儿做的孝顺,还从没谁听完来龙去脉,第一个问题是问他药苦不苦。
即便有人知道他不爱苦,可大约自己觉得不算什么事,也就忽略了这点小事。
可有没有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却能从点点滴滴的小事中窥见真知。
顾云起喉头动了动,垂眸道:“不苦。”
即便方才吃下去是苦的,可这会儿舌根都是甜的。
谢兰亭不疑有他:“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