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起道:“我陪你。”
二人就这么把玉牌放在一边,谁也没断开传音,谢兰亭握住听雪,顾云起握住藏月,沐浴着同样的月光,在剑刃的冷风中挥出自己的剑招。
傀儡捧着已经睡着的松鼠翻身上了屋顶,在屋顶看着谢兰亭的招式,鸳衾路过顾云起在玄机阁的院落,瞧了一阵,悄悄走开了。
这小子的剑倒是懂得内敛了,鸳衾想,剑意同心境,她虽是师父,可让顾云起圆融剑道的却不是她,人啊,果然得经历才会有变化。
风霜雨雪可磨人心,阳春甘露可圆人意,鸳衾无声笑了笑,人生在世,还是有点念想才好。
二人练了一晚的剑,直到朝阳升起,谢兰亭先前闭关时想了几个新剑招,昨晚正好试试与其他剑法的衔接度,他刚收剑,院外就来了顾薄的传话人,请谢兰亭与他们一道出发。
谢兰亭拿起玉牌,让那人等等,自己去换身衣裳。
他在屋中对玉牌道:“回头见。”
顾云起:“嗯。”
玉牌的光暗下去,顾云起看了片刻后才收起来,他也得做出发准备了。
顾家和玄机阁的飞舟照样同时在南林升起,别的不说,就连谢兰亭也觉得玄机阁那别致的飞舟外壳实在让人没法靠近,欣赏不来。
在靠近幽天大秘境的上空,能看到各门各家五花八门的飞舟,有的十分显眼,有的格外低调,大家都早早到了,落地后等着秘境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