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绪风很快冷静下来,先问道:“关乎性命吗?”
“我不确定。”
没聊几句,赵清歌那边传来几声问话,显然他还在录音棚。他们约好了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
“白则,你能查一下这件事吗?”
白则摇摇头:“你总要给我一个线索、一个时间、或是一个人物。我所知的事浩如烟海,如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无从查起,反而浪费时间。你明天如约去见他,如果出现了你应付不了的事,我会立刻赶到。”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却并不尴尬,梅绪风不知怎么地又笑了,惹得白则一阵困惑。
“笑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好像更了解你一点了。”
“怎么就突然更了解了?”白则倒忽然觉得梅绪风心里的弯弯绕绕,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一点。
梅绪风来了兴致,低声说道:“你看,你明明说自己能追溯一切事实。那你既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他最近一两天的画面回放一下不就行了?说是没线索,明明就是会偷懒。”
白则被他头头是道的分析逗笑了,“你这么了解我,那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梅绪风愣了,他可不会读心术。白则每天都笑吟吟的,待人极有风度,对自己又很温柔,都说笑面佛的心思最难猜,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说不上来,但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事。”
“啊?”
“你在想,我看似平易近人,其实笑眯眯的人最难看透,对不对?正因为你还不了解我,所以才会暗示自己去分析我的言行,又在被我反问之后,答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