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大人金口玉言,我听不进去,是我自食恶果。”
这话听上去很诚恳,白则虽然也半信半疑,但不置可否:“你若有什么心愿,大可以说出来。”
白则也不想对他仁慈,然而想到让外来魂魄离开寄主的身体无论如何都须完全自愿,否则强行剥离还是会伤害原主,无奈之下还是想尽量满足他死前的遗愿。
李泉先毫不迟疑,说:“我想去见一个人,见一面就好。但我不想用鲛人的模样,会吓到他。现在神隐已经换了主人,我在阵法中灵力散尽,化不成人形了,恐怕只能用现在这个躯体去见。”
听到东洋法器换了主人,梅绪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白则,我刚才看到飞逸和李泉先都出现在阵法中央。”
“我信错了他。”白则会意,没再问下去。
至于李泉先的请求……白则犹豫片刻后才点头:“可以,但我会一直监视你。”
他本想问李泉先,严飞逸有什么目的。但他的目的无外乎就是为了顾长佑,其他的方面他算是清心寡欲,多问也没有意义。
只要尽快让梅绪风回到自己的躯体中就好,严飞逸再怎么厉害,也没有鲛人用歌声引诱魂魄出窍的本事,更不像白则熟知人类的法术,他除了能让水蒸干之外什么能力都没有。
白则开车送李泉先去他说的地点。至于他要见的人是谁,用手指头想也知道。这种个人问题他就不问了。
前些日子在他耳边此起彼伏的生灵的哀嚎已经消失,他猜想无义草的毒也不属于阳间,应该是归墟解了毒。耳边安静了下来,心里却更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