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之前整理好的文档全部发过去,她又发:[太晚了,我现在要睡了,之后再聊。]
邹树那边发来一句晚安。
庆虞倒头睡下,一直到半夜下起暴雨,她迷迷糊糊的把床头的厚棉被拉来盖上,棉絮压在身上稍闷,她眉头蹙了蹙,窗子没关严实,雨斜着吹进来,面上湿湿的。
隐约听到室内有人说话,声音断断续续,被雨滴进湖中的声音掩了一半。
“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怎么没来?”
“不是说好一起死的吗?”
身体栽进沼泽般,无形的枷锁困住她,越挣扎陷得愈深。
“——你怎么还没来?”
熬了半天,她终于睁开眼,去看窗外时,发现空无一人,小镇寂静无比,甚至闻不得雨夜蛙声。
出了一身汗,又潮又黏。
两颊各贴了几缕头发,怔怔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后才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了件加厚的睡衣。
再次躺回床上时,再无半分睡意。
——你怎么还没来?
是谁?
谁还没来?
说好一起……死。
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