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张喜宁说:“所有人都会爱北溪。”
把话说给风听,让风带进芦苇荡,在夜晚告诉酣睡的人们。
她又道:“等死之前一定让人把我托运到北溪,最后呼吸一次北溪的空气。”
庆虞笑了笑,“那几只鸭子还挺可爱。”
年郁在一旁道:“刚才在船上你还说要把人家的和平鸭烤烤吃掉。”
庆虞按住她的唇,嘘了声,“别提,都是罪过。”
舌尖探出来,舔在指腹,按在唇上的手指如惊弓之鸟退开。
庆虞耳后通红,斜靠在椅背上。张喜宁在前面啧了声,说:“我是个只能看见路的瞎子,别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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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洮市,张喜宁说今天是她弟弟的生日,问她们要不要一起过去吃顿饭,正好热闹一下,她们也不用自己做饭了,省了不少麻烦。
这两天连轴转,庆虞深感疲劳,有人投喂自然是好的,她看了看年郁,年郁说:“听你的。”
行程就这么敲定,三人一同回了蒹葭绿苑。
直到张喜宁按了六楼的电梯,庆虞才讶然一阵,道:“你住在这儿?”
张喜宁点头:“是啊,不过我平时谈工作都是随便找酒店住,家里一般只有我弟。”
再没深问,庆虞点了点头,看她出电梯。年郁见她到家门口还魂不守舍的模样,戚戚然道:“想什么呢?”
庆虞微微一笑:“我在想,都是经纪人,为什么凌成颐那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