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凳子坐下来,打开相册。
第一张照片就是她穿舞蹈服拍的,右下角写的时间是2017年4月。
并不是一张特别正式的照片,而是她抱住一棵大柳树回头,抓拍。
是谁拍的。
再往后翻了翻,大多数是她的相片,直到翻到最后,一张熟悉的照片映入眼中。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面容青涩,长发松散的扎在脑后,风吹起几率碎发,皮肤白的像是把月亮当面具戴上了,俊挺的鼻梁与丰盈的嘴唇,如今的性感早在那时就有预兆。但漂亮归漂亮,年郁背后的那个烧烤车和红色小幌上写的‘烤冷面’三个字可是十足的破坏气氛,再加上她肆意忘我的笑容,脸颊沾上的油渍,看上去像刚放羊回来的小孩。
到了这时候,她竟然还想笑。
这张照片,就是贴在冰箱上的那张,
那晚去年郁家里拿中药的时候看到过。
她把照片取下来,指腹抚了一遍。
年郁,
她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人,她跟她究竟发生过什么。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把相册带上,下楼。
楼梯间干净空旷,攒了一廊道的冷风,这个时节,天气说变就变。她摸上扶手,慢慢往下走,听着客厅里的碰杯和吵闹,一时间觉得厌恶又熟悉。
她回想自己从精神科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一定还有很多诱因,年郁她们一定还暗示过她,但是脑中现在一团乱麻,无法分辨,只能这么莽撞的探索。
走到楼梯拐弯处,听到赵挽霖喜悦的声音,她用温和又耐心的语气喊了句:“沅沅,庆庆下来了。”
她仰头看,和庆虞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