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喝了三生酒,睡个三天三夜也就差不多了。”陆判安慰道。
偷偷换了酒的女鬼戴上了镣铐还尤自不服,“你当三生酒这么简单吗?能让他梦到生前最美好的回忆,就像重新经历一遍一样。”
司夜白一怔。
女鬼恨恨道:“你说,等他梦到生前的事情,他醒来之后还会这样对你吗?”
这个时候司夜白和庄禹风已经在地府任职很久了,久到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前因后果,只知道他们是一对恩爱非常的同性伴侣。
司夜白忍不住笑了,目光落在庄禹风的身上,露出了怀念之情,“那我倒还真的想知道他梦见什么了。”
“喂,你那还有三生酒吗?再给我一点儿。”
女鬼:“……”
庄禹风看着眼前神气的小男孩有些恍惚,“夜白?”
男孩清秀的小脸蹭的就红了,“谁、谁谁让你这么叫的?!”
庄禹风想起来了,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有个小男孩跑来问他,他的作文哪里写得不如他好。
庄禹风对这个小他两届的男孩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揉了揉他的头发,却换来了手背上的两记小挠痕。
也不知道当时他抽了什么风,一向不爱管闲事的他,看着叫完板的男孩捂着胃难受的模样,坚持把他拎去医院,最后诊断是乳糖不耐受,起因是初中部每天必须喝的
这男孩的父母也太不负责任了,庄禹风难得的对陌生人生出了不满。
“夜白。”第二次见面,当时他也是这样唤了前来道谢的男孩。
司夜白把手上的小蛋糕塞给了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嗫喏道:“你可以这样叫我的。”
庄禹风忍不住笑了,这样的小夜白真是可爱。
他记得闫罗卿那儿有一面童忆镜,回去后他要借过来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