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弟弟,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
江愿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搬了张凳子坐在何重恩旁边,盛明果然就消停了。
“其实我觉得子封说得很有道理。”
“说说看?”
“我并不觉得覃言和石早是普通的父子关系,您觉得子封演得好,但是子封从来不是用单纯的父子感情来诠释这段关系的。”
“我知道很多感情镜头不能表现出来,但是您也要理解子封先入为主地沉浸在角色之中,他可能一时拗不过弯。”
何重恩叹了一口气,觉得挺头疼。
“你觉得小韩是入戏了?”
“不是吗?”
“我倒觉得他根本没读懂这个剧本。”何重恩说话说得毫不留情。
“何导,这话怎么说?”韩子封停止了表演,脸色苍白地看向他。
周铖想伸手扶他,不过也就是那一瞬间,韩子封便站稳了摇晃的身体,他也只好收回了手。
“这部戏的初衷是什么?立意是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拍这部电影?”
“可能我有我自己的私心在里面。”何重恩声音带了点惆怅,长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也一直没有点破。”
“这部电影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表现覃言的故事,表现他的父爱和义气,其实宗旨都已经写在了剧本里,无非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无论他做过多少好事,犯过的错都是要弥补的。”
“韩子封,你其实在为覃言鸣不平,我能理解,甚至从感情上我也无法接受这个结局。可是覃言自己从来不这么觉得,就算不是法律的制裁,他也迟早会死在仇人的枪下,就和杜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