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顿了顿,她本意是想问程小九和程东这两个角色的,但是却被江愿拐到了石早身上。不过,她收到何重恩给她的采访稿子上确实没有跟程东由关的问题。
她突然觉得她收的钱有些烫手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个尖锐的问题,“那小愿,你觉得覃言和程东,他们是不是也很可怜?”
江愿一脸无辜地眨眨眼,“这个问题应该问石早吧?他是覃爷的干儿子,他才最有发言权。”
韩子封接过他的话头,“江小愿,你陷害我啊。”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江愿笑着给他举着话筒。
“在电影里,覃爷也说过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他想过金盆洗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韩子封深吸了一口气,“结局的时候覃爷去自首了。我想他的举动足以回答刚刚的问题了。”
“电影结尾时石早说的话,希望大家都能去电影院看一看,如果覃言知道他明白这个道理了,大概会很欣慰吧。”
灯光暗了下来,韩子封看着屏幕上的深潭两个字,眼角忍不住有些湿意。
他没有坐在前排,生怕失态的一面被别人捕捉到,当电影中的覃言伸出手对石早说,“……我知道你不想死,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愿意跟我走吗?”
几乎和荧屏同步,韩子封的耳边传来了这句话。
韩子封瞪大了眼睛,猛地转过身子,他的唇角有些抖,“干…干爹。”
他是知道谭汶的出狱的日子就在最近,但是谭汶说确定了时间会告诉他,韩子封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送进去一张电影首映的邀请券。想着到时候在家里跟干爹看也是一样的。
谭汶眼角的纹路微微扬起,凑上前含住他的唇瓣,把他的哽咽堵了回去,“小疯子,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