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衣很松垮,但是穿在谭汶身上,却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有些人需要靠衣装,可是谭汶反而是那种外在的东西越普通,反而越彰显气场的人。
这会儿谭汶新长出来的青色胡茬磨在韩子封的耳尖上,韩子封突然间就想入非非。
“干爹……”
谭汶看着低头看着韩子封水润的眸子,眼底也暗哑了几分。最近韩子封拍戏在收尾,他们也没怎么做,之前那次还被王旭打断了,这会儿就只有两个人,谭汶倒是没怎么惊讶。
“想要?”
韩子封低头不看他,直到谭汶的视线几乎被他穿透,才胡乱地点着头,“想干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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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后的冲击感让韩子封此时什么都瞧不见了,只能看到他的干爹。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那是一道陈年旧伤,当初他的生父把他快打死那一次,他逃出来了,耳廓却被扯了开来,谭汶是治好了他,却也留了疤。等到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央着谭汶给他打耳洞,谭汶起初不同意,是韩子封的话打动了他——
“干爹,我不想记得他,我的痛只能是干爹给的。”
于是,一直到十八岁生日,韩子封的左耳那道痕迹上终于被耳洞覆盖了。
也所以,在重大的时刻,韩子封总是习惯带耳钉的,就好像干爹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
现在这排碎钻就是今年干爹送给他的礼物,也不知道当时在牢里的干爹哪里来的神通广大,竟然把礼物送到他手上了……
等等……韩子封摸了摸耳钉,终于反应过来,或者说他终于从睡眠中醒神了。
“干爹,你又骗我。”韩子封嘴角一撇,仿佛又是要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