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寂静,良久,他听到尚煜说,“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尚煊尚烁的。”
“碰”,花瓶砸在了地上,“所以尚洺呢?!”
“他、不、是、我、弟、弟。”尚煜一字一顿狠狠地敲在了尚洺心里。
尚老爷子喘着粗气,“所以,你就可以陷他于危险之中,他才十二岁!”
“爷爷,您常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今天这件事真的是巧合。”
尚老爷子“碰碰碰”地敲着桌子,“所以,巧合到除了你的车子全都爆胎的爆胎,维修的维修?你是不是要让我去细细的查?”
死一片的寂静后尚煜终于说话了,“他的保镖很忠心。”
尚洺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路跑去找到被他强制安置在自己房间里养伤的木渝。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趴在了木渝的怀里,眼泪沾湿了两人的衣服。
尚洺摸了摸被白纱布包扎的伤口,那个笨木头还反过来安慰他,“我皮糙肉厚不痛的。”
他红着眼圈瞪着那个伤口,咬着牙下定决心,尚家他一定要离开,这笔帐他也一定会替木渝讨回来。
第二天他佯作无知,跟尚家老爷子练书法时,尚老爷子却只字不提昨天的事,反而在欲言又止后跟他说,“你大哥他很关心你,他跟我说,要是你身边的保镖要是不可靠就重新挑挑。”
尚洺攥紧了拳头,看着和蔼的老人,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嗯,大哥一向对我很好的,木头也很好的,要不是他现在我可能…已经见不到爷爷了。”
扯着老人衣袖的尚洺眼圈红了几分,却不是伪装,而是他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爷爷的选择,他是在提醒他,要把木渝换掉,只为了让他大哥放心?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愿意舍命救他,一个平时宠他在关键时却希望他对害他的人妥协退让。那时起,他就把木渝在心中的位置从保镖从玩伴变成了独一无二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