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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名字却是在录入族谱的时候奶奶随口取的。”

“我曾经怨过我的父亲,为什么不要我和我妈妈。奶奶也不喜欢我妈妈,总说都是她害死了父亲。”

“妈妈过世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口中远行的父亲其实早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于和苍鹫的对战之中,但是他的牺牲却解了兔族的危机。”

“我那时候想,父亲再聪明也是一只兔子他怎么能对抗秃鹫族呢?”

“后来,我发现了他的一本笔记本,上面写了一封给我的信,可能战事爆发的太匆忙连妈妈都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他说,苍鹫上下级非常明显,而且纯粹是以武力臣服,所以一旦苍鹫首领死了,那么苍鹫族就会大乱,争先恐后地争夺首领的位置。消灭苍鹫族也许很困难,但是杀死首领,让他们内乱也相对容易些。他可以针对苍鹫做下陷阱,而那时候他正在找寻足以引诱苍鹫首领的诱饵。”

白丢丢顿了顿,声音哽住了。

狼昭拍了拍他的脑袋,“爸爸很勇敢。”丢丢的父亲,他理应跟着他叫一声爸爸。

“之前我恨过他,觉得他太过狠心,有什么还能比妻儿更加重要。可是,他给我的那封信的最末端写道——“大夫说你是个小公兔,等你出生了,爸爸保护你们娘俩。但是如果我没办法回来,你是男子汉,要替爸爸保护你的妈妈,保护好你自己。一言为定好不好?”

“我后来才明白,父亲也害怕,他不是大无畏,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做,那是他的责任。”

白丢丢用爪子紧紧地搂着狼昭,狼昭的温度给他一种无形的安全感,“这些我都不知道,也许妈妈也不清楚。但是母亲还在的时候最常跟我说的是,她最后悔的事情是没有跟着父亲一起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