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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盈满了桃花的清香,清冽的酒水入口,在口中却变得醇厚起来,入口是酸,中段带着辛辣,回味起来却只余甘甜。

酒气上头之时,雪球突然想起了以前,当他还是个小狐狸时,他问白丢丢,“白头酒好喝吗?”

白丢丢想了很久,最后揉着他的脑袋告诉他,“这种酒要跟你爱的动物一起喝才能喝出味道。”

那时他还不明白,酒跟谁一起喝味道不都是一样的吗?

现在他却懂了,也懂了这个酒为何叫白头酒。

熬过了辛酸苦辣,还能余有回甘,不就是白头到老了吗?

“球球。”醉酒后的狼荻一双狼眸很是明亮,一动不动地盯着雪球瞧。

“看我干嘛?”

“你好看。”狼荻哑着嗓子傻笑。

“雪球,其实我做每一个狼毛毡的时候都想着你,我会想,这个样子的我雪球会不会喜欢呢?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我嘴上总说着要找媳妇儿,可是我其实一直不想找的。”他抱着酒坛子一饮而尽,松了空酒坛就一把搂住雪球,把仅剩的一点酒渡了过去。

“你小时候答应我要帮我找媳妇儿。”狼荻用舌头一点一点捋着雪球的皮毛,“我总觉得我要是不找媳妇儿你就不管我了,可我要是找到了媳妇儿你就得跑了。”

所以嘴上嚷嚷着找媳妇儿却总也不愿意多看那些母狼母狐狸一眼。

“蠢狼。”雪球的眼角飞上了酒红,也凑过去跟他一块儿舔毛,“世界上没有狼比你对我更好了,我为什么要跟别的动物在一块儿?”

“那要是有狼比我对你更好呢?”狼荻扁了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