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地方就这么大。

这事不到一天能传的人人皆知。

和福他们不争,往后他们这屋子所有人都得受欺负。

阮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和福争执的顾虑。

她没有批评和福,反而是问:“你们可知为何刚才我让小夏子出去喊你们进来?”

和福和小豆子两人沮丧地低下头,有些羞愧。

“奴才知晓主子的好意。”

宫里头规矩森严,尤其是对太监,他们同小刘子起争执,闹大了势必要受罚,夏贵人正得宠,敬嫔不可能罚她的太监,打她的脸,但是和福和小豆子则不同。

到时候不但得丢面子,还得挨板子。

“既然知晓,那就再去要水吧。”阮烟道:“你们也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们讨回公道的。”

她不争宠是一回事,但没有忍气吞声让人欺负自己人的道理。

和福和小豆子两人眼睛一亮。

两人给阮烟磕了个头,抹了眼泪出去了。

这两人丝毫没有质疑过阮烟的能力。

跟了阮烟一年多,他们也都知道他们主子看着软和,可就像藏了刺的棉花,谁要碰一下,保管是自讨苦吃。

重新打了水回来已经是申时三刻。

阮烟洗了个澡,换了身宽松的衣裳,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她打算看书,可隔壁夏贵人住的正间却不断传来嘈杂的声响。

声响不大,可细细碎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