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带着疑惑,等到了翌日去太皇太后那里请安。

今儿个依旧是妃嫔云集。

周答应站在阮烟身旁,时不时总感觉周围的人朝她投来各种异样的眼神,像是看笑话,又像是在嘲讽她。

周答应忍不住把头低得更低。

今早来之前她已经上了脂粉,可脸上实在太红,根本遮掩不过去。

阮烟也把周围人的眼神留意到了,趁着太皇太后没来,她放下手上的茶盏,笑着看向惠嫔娘娘,问道:“惠嫔娘娘,妾身想问下个月的份例是不是得晚来啊?”

惠嫔怔了怔,后宫妃嫔的分量一向是她负责,她疑惑地看向阮烟:“向来是月初发放月例,即便出宫也不例外,郭贵人怎么问起这话?”

“是啊,郭贵人莫非手头紧了?”僖嫔带笑搭话道。

“哦,那倒不是。”阮烟微笑着说道:“妾身只是担心僖嫔娘娘手头紧才问起这话。”

她话音落地,屋子里静了静。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僖嫔一愣,恼怒道:“郭贵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阮烟露出个柔弱惊诧的表情,“僖嫔娘娘怎么这么凶?妾身可是关心您,您若不是手头紧,怎么会连周答应的一把油纸伞都借了不还呢?”

“噗嗤。”

宜嫔本来在喝奶茶,听得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