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贵人冷冷道:“这兴许就是有眼缘了。”

“有眼缘,那怎么不见本宫和她有这眼缘?”

端嫔嗤笑说道。

那拉贵人道:“这得问您自个儿了。”

她说完这话,却是径直去了。

端嫔不敢相信那拉贵人竟然这么不给她脸,气得当下脸就黑了,拍着桌子道:“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了。那善妃来,不定是来笑话她的!”

她说完,又埋怨起自己命苦,“旁人提拔下面的人,哪个不是名利兼收,就我倒霉,偏偏碰上这么个命硬的,生下来的也是……”

见端嫔越说越不像话,林嬷嬷忙打住她的话,“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端嫔还要抱怨,林嬷嬷赶忙提醒:“您想想万一咱们咸福宫里有那位的人!”

她冲乾清宫的方向指了指。

端嫔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一个寒气从脚底窜到天灵盖。

一下,所有委屈都不敢说了,可心里却越发觉得自己实在可怜。

下午,阮烟来的时候,端嫔虽没敢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在长吁短叹。

听得阮烟是如坐针毡。

等听到那拉贵人来了,她顿时如蒙大赦,不等那拉贵人屈膝行礼,就道:“那拉贵人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是来看你的,你不请本宫去后面坐坐?”

那拉贵人闻弦知雅意,便道:“妾身屋子收拾的不好,娘娘若是不嫌弃,就随妾身来吧。”

阮烟笑道:“贵人谦虚。”

她又侧过头对端嫔道:“那本宫就随贵人去了,刚才多谢端嫔妹妹招待。”

端嫔心有不甘,可阮烟显然不是冲她来的,若是纠缠下去,反而不美,只好道:“下回娘娘有空再来,臣妾这里随时扫榻相迎。”

阮烟笑了笑,没接话,跟着那拉贵人去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