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人到的齐全,连贵人份位的都来了。

阮烟倒是瞧见了赫舍里贵人。

乍一看险些没认出来。

赫舍里贵人简直瘦脱了相,一身贵人吉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眼下的青黑连粉都盖不住。

阮烟吓了一跳,小声对钮钴禄氏问道:“赫舍里贵人怎么这样了?”

以前见的时候跋扈是跋扈,可至少面色红润,不像现在这样,简直像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小钮钴禄氏压低声音:“听说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没日没夜的睡不着,吃了药也没用。”

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阮烟一听毛骨悚然,顿时不敢再问。

她端起茶盏刚要喝一口,却瞥见一个宫女行色匆匆,脸色苍白急促地走到大福晋身后。

阮烟心里疑惑,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今儿个这样的日子,下面的人都知道要紧,谁敢随便走动。

几个妃嫔都朝大福晋那边看去。

惠妃若有察觉,心里隐隐恼怒大福晋管家不严。

可伊尔根觉罗氏此时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这阵子天气忽冷忽热,小格格不知怎地受了寒,今儿个出来时还哭个不停,喘不过来,若不是今日是万寿节,不能不出席,大福晋都不想露面。

此时瞧见花叶过来,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一惊,呼吸都乱了。

花叶忐忑地走到大福晋身后,“福晋。”

大福晋攥紧了手,她就站在惠妃身后,几乎能感受到惠妃瞪过来的颜色,可大福晋却顾不得了。

她压低声音问道:“可是小格格出事了?”

花叶低着头,声如蚊蚋,“小格格,去了。”

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