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洗了手,用热帕子捂着手一会儿去了手腕的酸痛后,才看向凌普:“奶父这回进宫是为何事?”

凌普恭敬地奉上一份信。

胤礽瞥了一眼,瞧见上面的字迹是索额图的,心里有数了。

等拆开信封一看。

索额图字里行间提及的都是太子妃之事。

大福晋生下一女,如今又有喜。

大阿哥更是被万岁爷钦点跟随去南巡,十几个阿哥也就他有这荣幸。

胤礽早料到他坐不住,定要写信前来。

但索额图所写的,也的确不是虚话,句句话都是为他所想。

胤礽看着书信,沉思许久。

打从大哥成婚后,他就想着皇阿玛迟早也该给他赐婚了,可想不到大福晋都怀第三胎了,还是没动静。

胤礽看向凌普:“索相除了这信,可还有什么嘱咐?”

凌普弓着身,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索大人说了,若是要定太子妃,富察家、钮钴禄家是上选。”

胤礽怔了怔,“怎么想到富察家?”

钮钴禄家他倒是不稀奇,遏必隆虽没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现在还有个钮钴禄贵妃在后宫,可见钮钴禄家的底气。

可富察家,米思翰可是和索额图合不来。

早些年为了削藩,米思翰和索额图没少吵起来,等皇阿玛拿定主意削藩,两人更是水火不容,下了早朝打个对面都能装不认识。

凌普道:“索大人说,米大人虽和他不睦,却是简在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