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苦丁茶,哈宜瑚跟和卓不敢闹腾了,捧着小饭碗,味如嚼蜡地吃了几口菜。

哈宜瑚鸡贼,觑着阮烟出神,悄摸摸地多吃了一块羊肉。

今晚的晚膳是焖羊肉,二月里天气还冷,吃焖羊肉可不正是时候。

炖得软烂的羊肉里一咬即烂,这样的焖羊肉,哈宜瑚自己能吃一小碗,偏偏她体虚,吃多了就上火,因此,才不让多吃。

阮烟毫无察觉。

等用完晚膳,奶嬷嬷们带哈宜瑚跟和卓下去,雅莉奇才疑惑地对阮烟问道:“额娘,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今晚上您吃的可不多。”

阮烟手里捧着沏出茶色的大红袍,笑笑摇头:“没不舒服,只是在想你皇阿玛在外面不知到了哪里罢了?”

雅莉奇哦了一声,耳根一红,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阮烟浑然没察觉,她喝了口茶,吃了块松子糖。

松子糖脆生生,起初松子有些苦涩,吃到最后只剩下嘴里的甜。

她看向雅莉奇:“雅莉奇,倘若有件事你做了没好处,保不齐反而有坏处,但却能帮人,你是做还是不做?”

雅莉奇是聪明孩子。

她一听就知道她额娘刚才的话是敷衍她的,这句话才是她额娘今天一直愁眉不展的由头。

她道:“额娘,您若是不想做,便不必发愁了不是吗?”

她一句话倒是让阮烟如同醍醐灌顶一样明悟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