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早不耐烦了,一听这话忙起身提着水壶道:“我去添水。”

从窗纸瞧见外面身影,阮烟给那拉贵人使了个眼神。

那拉贵人会意,点点头。

如是进来时,脚步轻,只听到阮烟道:“你既想不明白,本宫也不多说了,翠柳、白英跟了你这么久,连出宫都不愿了,断想不到你这么薄情。”

那拉贵人低着头。

阮烟仿佛被气狠了,瞪了她一眼,起身就走。

如是忙侧过身,“娘娘慢走。”

白英知道阮烟没说成,她心里委屈,也觉得没脸,对不住善贵妃娘娘,让善贵妃娘娘没脸了。

临走时,还给阮烟磕了几个响头,“原是奴婢二人做错事,摔了那宫灯,那宫灯是小阿哥小时候的玩物,我们贵人心里难受也是应该的,倒是对不起娘娘您特地为我们走这一趟。”

阮烟摆摆手:“和你们没关系,是她性子太左了。摔了宫灯是犯错,可总得念着你们这些年的苦劳。”

白月没做声,既是不好说贵人不好,也不好驳了贵妃娘娘好意。

阮烟看了她们一眼,让夏意赏了两人各自一匹羽纱缎子。

既然要唱戏,那就唱全套。

翠柳白英两人捧着羽纱缎子回去,一路上白英都红着眼,翠柳闷不吭声。

路上不知多少人瞧见了。

谁还不知善贵妃去咸福宫找那拉贵人说情没成的事。

夜里。

阮烟换了亵衣,留了春晓在里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