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泠坐在他床脚,慢慢道:“是断药开始的,在你妈那里发作的。然后我现在知道的是,你睡不好,需要人陪着,有时候会吐,还有就是,可能我陪着会让你觉得舒服点?”
言禾轻声:“都没什么错。猜的对。”
戚泠咬牙。
言禾想着怎么说,把牛奶放床头柜,看戚泠,踌躇片刻,叹了口气。
戚泠固执看着他,沉默的十多分钟,言禾败下阵来。
言禾:“我明天的复查,我医生说了很多次让我带上你,不如,你跟我去?”
戚泠:“好。”
戚泠:“我今晚住这里,我陪你说会话吧,你累了就睡。”
言禾紧绷的双肩骤然放松,低低道:“谢谢你。”
戚泠抿唇,心如刀割。
周日。
戚泠坐在张医生的诊室里,听完言禾的情况,不知道作何表情以对,只有用手遮着眼,不想被人看了神色。
张医生道:“其实他这个问题,可大可小,但是我感觉言禾是很,自立的一个人,他不愿意求助于人帮助他治疗,言静现在在进修美术,应该给他的关怀不多。
“如果有个亲人陪着他应该很好。当然,你多陪陪他也可以。
“毕竟那么久他都坚持过来了,你是第一个赶到的人,他心里应该是对你完全信任不设防备的状态。”
戚泠:“他现在情况,很糟糕吗?”
张医生:“我觉得,他在逼自己,正是这样反而越来越糟糕。最开始的时候,他只说不喜欢男性对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最近的一次复诊,他说他不喜欢嘈杂的人多的环境,他自己太想快点正常了,这不是个好的兆头。”
戚泠:“症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