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不到,身后的向长宁声音发飘:

“姚真,你对我太好了。”

话是这样说,口吻却带着萧索。

这句话反倒不像是夸奖姚真,而是责怪他。

向长宁手还因生气发抖,一颗一颗解着纽扣,抖抖索索。

他也真没夸姚真。他难受。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个道理此刻没有谁比向长宁更有体会。

姚真的背影顿了顿。

片刻后,没回头,只说:“今天没有很好,我对着冉斯打不下手。”

须臾又轻声补了一句:“我想对你更好的。”

其中所纠缠的深意,听得向长宁整个都愣住了。

等向长宁回神,姚真人早走了。

热水将身体皮肤那层湿冷冲刷干净。

人渐渐舒缓过来。

向长宁额头青筋跳的欢快,一会气愤于冉斯的逾越,一会又想姚真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混乱至极。

洗完澡让姚真帮递了一套衣服进浴室,换了。

人缓过口气,脑子也没有回来时那么昏沉。

但是冉斯这事,心越静,倒是显得越发荒凉。

父母在墓地躺着,好朋友不知道在外面哪里。

向长宁这样一想,心头空荡荡的。

他打理好了出来,房间里姚真的衣服还是湿的。

还没回去换,显然是在守着他。

向长宁此刻静下来,心情复杂道:“你也回去洗个澡吧,雨淋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