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丁思淼骤然笑起来:“你以为我是生气向长宁说的话?”

“……不是吗?”

丁思淼摇头,笑容又淡了下去:“不啊,我是觉得,她……她不该这样,和是谁没有关系就……我想让她父母慢慢发现接受。而不是……突然说破……”

姚真愣了愣。

丁思淼踢了踢自己穿的单鞋,上面可爱的猫咪笑的萌萌的,甩着尾巴。

看着石板地,他们走在花墙边上,掉落地上的花瓣铺了一条少女心的路。

可丁思淼的少女心快要枯萎了。

可能是夏日时光太温柔缱绻,也许是这条路微风和煦,丁思淼低着头,慢慢说:“其实也是我不太好,如果我能干一点,她现在也不用那么为难。

“她现在的工作需要关系铺路,也需要资历,两样都不能少,她想之后来省上公立医院工作的话,都必须要有的。我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她也不想以后我们两个人收入低过的不好,我猜,雅雅是怕她父母知道了不帮她再搭关系,就会让她在b市当医生了吧。

“毕竟在父辈眼里她现在已经赚的够多了,女性不需要赚够太多钱养家,断了她工作的路,自己都养不好,说不定就会考虑嫁人了。”

“我的工作需要时间累积,工资不高,短时间内工资也提不上来的,如果我能再多赚点,或许会好吧。我在体制内考的工作还行,社会招聘重男轻女多,体制外不好找。

“我就是……就是觉得,哪怕吃点苦,暂时少用点钱,她父母现在知道会比她三十岁知道了好。现在还能沟通,要是以后再知道,那时候她父母正着急想嫁她,她又一直这样骗着家里,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姚真惊讶,片刻后,回答:“你这样说,她的表现倒是能解释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