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宁伸手摸了一把姚真的脸,轻叹口气,独自贪恋着抱了姚真一会,把睡姿摆正也睡过去。

第二天姚真回了一趟家,把自己积灰的车开出来洗了一次,加满油去学校接上向长宁,驱车至省会。

难得的,向长宁坐在副驾。

姚真惊讶之余也没多问,向长宁神色淡然,只把安全带系好。

a市离省会近,满打满算小半小时,说是省会和地级市,距离还真让人只是觉得在市里走了一段而已。

快要进入省会市时,向长宁看着窗外,姚真耳边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漠然:“其实当时出车祸,我爸是在车上死了的,我妈在icu变成植物人但也挺了一段时间,这是你知道的。

“她不行的时候我在医院楼下,当时还不能走,等护士接到通知我跟着上去了,任丽也到了,但是医生说她没说话,抢救无效,就这样任丽能和她说话吗?”

姚真来不及回答,向长宁深吸口气自说自话:“应该不能,我也是学医的,想岔了。”

姚真放低速度,无意识舔了舔唇,轻声劝道:“见过了就知道了,别想了,她会说的。”

“……也对”

声音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姚真一路开到省医院楼下,这里他帮任丽打点的时候来过一次,当时还在b市,实习请假,买的来回动车票很快,今天再来带着向长宁,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就不像在b市市医院那么亲切了。

问过具体诊室,向长宁把姚真按在了走廊上坐着,神色淡淡的:“我去就好,你就在这儿吧”

口吻虽轻,却透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