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人朝容涧点点头,转身就往别墅走,容涧的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粘在他身上,这人像是习惯了处于视线焦点一样,没有任何厌烦的情绪,甚至微微带着笑,举止绅士般风度翩翩。
等等
男人才踏出一步,蓦然惊觉脚踝被紧紧捉住了!
怎么?他低头一看,竟然方才那个年轻花农正抓着他的脚不让他放下来。
有什么事的话,请你先放开我的腿。再好脾气的人,也无法容忍被一个陌生男子近乎无礼的冒犯,男人的语气已经隐隐带上了些不悦。
容涧伸出另一只手默默指了指地上的大剪刀,淡淡道:我刚刚除完草浇过水,湿的,不要踩。 说罢便松开手。
男人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温文地说:抱歉,我换一边走。
容涧还没出声,却听喵的一声嚎叫,瞬间一阵湿凉感扑面而来原来是牛奶的爪子拍掉了他手上的水管,冷水乱喷之下,顿时让两人一猫湿淋淋成了落汤鸡。
容涧还好一点,反正他浑身也就几块布,牛奶炸毛抖抖身体,很快又活蹦乱跳起来。
最可怜的就是那位绅士,一套名贵的风衣都湿哒哒贴在身上,发梢不住地往脖子里滴水,更是难受。
他一辈子都不曾在人前这么失态过,不过良好的涵养让他很快就恢复沉稳,只微皱起眉缓缓道:先生,麻烦你管好你的猫。
容涧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抱歉。
说着他伸出手将牛奶拎起来,不顾小猫在空中乱扑腾,将它递过去,诚恳地说道:它很干净,你暂且用它擦一擦吧。
擦...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