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làng望见容涧紧闭的眼皮不安地轻颤,微皱起眉没有说话。
容涧搭在把手上的双手慢慢收拢。
还有、还有一个人!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急促,同同
张làng低声问:同什么?
容涧无意识地摇着头,眉心紧紧皱起,握拢的手背几乎bào起青筋。
放轻松,不要勉qiáng张làng轻轻按住他的手背,放缓声音安抚着。
病房白色的容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带上些微颤音,胸膛剧烈的起伏,仿佛脑海中泛起翻天波涛,一波一波地袭向他的神经。
他漆黑的眼前忽而亮起一片白光,冰冷的瓷砖,还有病chuáng上一动不动的人影。
他的瞳孔放大着,心头涌起qiáng烈的憎恨感,这种憎恨又夹杂着悲伤和痛苦,几乎吞没了他,无法呼吸。
容涧努力地想要看清这个人的脸,可是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只知道这是一个男人,虚弱而苍老的躺在那里,带着愧疚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想大声叫喊,可是喉咙嘶哑着,说不出一个字。
紧接着整个画面瞬间崩溃了,包括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洁白的墙壁上,挂钟的秒钟一格一格转圈,时间在等待中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诊所里这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女招待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时不时偷眼瞥瞥休息区里,静静坐着的林焰修。
男人背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眼也微微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