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七嘴八舌的恶意中伤,早就离开的秦亦自然是听不到了。
眼下,他正坐在裴含睿的车里,叼着一根吸管,往盒装牛奶上戳,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突然跑来?
我正好来天路谈事,听他们说起在给试训生试镜,就顺道去看看。裴含睿面不改色地道。
噢。秦亦本就随口一问,根本没想过对方会特地来看自己这种不靠谱的事,吸了两口牛奶,心情稍微愉快了一点,你找我有什么事?
裴含睿没有回答,从后照镜瞥他一眼,突然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海鲜过敏。秦亦提起这事整个人就有点蔫,倒不是说因为不慡今天被其他人鄙视,而是这个再次证明了自己真的没法吃海鲜的事实,这的是有多痛苦?
算了,他内心的痛苦鱼唇的凡人是不会理解的,大概只有沈又才明白他的心啊!
糟糕,忘记问那家伙要电话号码了。
好不容易从无法吃海鲜的悲伤中回过神的秦亦,注意到车窗外飞驰的远景,奇怪地问:这不是去赤霄的路吧,你要带我去哪儿?
裴含睿优雅地勾了勾嘴角:我家。
听到这两个字,秦亦挑了挑眉,他并未觉得两人关系已经好到能去家里做客的程度。
不过裴含睿接下来的话就打消了秦亦要求下车的想法。
我家有请私人的厨师,是跟着我从法国回来的,他的法国料理是一绝,这次来中国是对中国美食向往已久,想在这个领域有新的突破。
你实在太客气了,请务必把车开快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