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我们再谈谈好不好,我真的忍受不了!裴含睿双臂用力地箍住他,下巴压在他肩头,灼热的呼吸急促地喷洒出来,他素来沉稳的声线有了一丝细微地变调,秦亦,不要离
你谁啊!快放手!再不放手我要报警了!
谁料怀里的男人突然惊叫起来,疯狂地挣脱了裴含睿的手,猛地一把推开他,一蹦三尺高,用厌恶而惊恐的眼神盯着他,啐了一口骂道:你是神经病吗!
裴含睿猝不及防地被推的一个趔趄,愕然地看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顿时脸色又难看起来,一股无名火蹭地往上冒,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阴沉的声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酸苦味:你是谁?怎么会在秦亦家里?你们什么关系!
那人无语地道:我今天刚搬进来的,秦亦?你说屋主吗?这间房子他已经租给我了啊。租金还不便宜呢。
租给你?这不可能!他去哪儿了?这间房子对他来说那么重要
裴含睿的话突然打住,是啊,这所房子对他那么重要,自己却亲手把自己关在了外面。
现在进不去了再也进不去了
忽然觉得眼眶有点酸热,裴含睿缓缓靠在墙壁上,用手按住眼睛,声音低哑得好似断掉的琴弦,沉沉地道:请你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
呃,好像说要去美国
裴含睿猛地睁开眼,整个人倏忽僵在了原地,如堕冰窖的心霎时间被汹涌而上的恐惧没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