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裴含睿睁开眼帘漫不经心地扫一眼他的老残腿,直截了当地戳破他的小心思,都这样了还想在浴缸里耍流氓,省省吧。
秦亦撇了撇嘴,义正言辞地表达他比雪花片儿还纯洁的思想: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黏得慌想洗个澡而已,你才流氓,满脑子不健康思想!啧啧啧。
裴含睿笑而不语,不过还是爬起来去浴室放了热水,又把秦亦塞进浴缸里。
拧开喷头的水阀,裴含睿简单地给自己冲了水,一扭头,就看见秦亦一条腿翘在浴缸外面,歪着头,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
裴含睿不由笑得眯起眼:脚伤了,手没伤吧,连给自己洗澡都不会了?
不来一起泡吗?秦亦真诚无比地望着他眨眨眼,虽然那句话听在裴含睿耳朵里就等同于不来一炮吗?
裴含睿抿着嘴走到浴缸边上,秦亦迅速地挪出位置,眼睛晶亮亮地看着他,一只手摸到他大腿上捏了捏。
谁知裴含睿却不进去,往手心里倒了洗发露,一巴掌糊在他头顶,用力揉搓,笑道:还说不耍流氓?
呿,一点情趣都不懂!
等你不瘸了再跟我谈情趣。
在酒店又多呆一天,等他的脚完全消了肿,两人才踏上回程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