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舒瞪大了眼睛,酒醒了半分,支支吾吾道:“胭胭脂怎么了?要洗掉么?”
季迁遥从她怀中站起:“那是自然。”
夏清舒不太乐意,再次挣扎:“不洗掉不可以么?”
“如若夏将军不愿洗掉的话,就请回吧,本宫是接受不了的。”
为了不让自己再熬五天,夏清舒很快就做出了抉择。
当她洗掉胭脂归来的时候,季迁遥已经熄掉了房内大半的灯,着一身雪白寝衣,安静地坐在床头。
昏暗的灯光下,纱帐勾出朦胧的身影,夏清舒的心神猛地一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厢房内的烛灯只剩一盏,远远的。
夏清舒站在季迁遥身前,俯身吻住她。很快,暖和的床榻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
鱼水之欢过后,夏清舒轻轻地揽着季迁遥的颈,二人的脑袋贴在一处。只有在这个时候,夏清舒才感觉二人最为贴近。
她正想如往常一般,讲些自己在军营中的趣事,刚要开口,一双热乎乎的手从被子探了出来,摸上了她的脸。
那只手寻寻觅觅一番后,摸上了右脸颊的那条疤。
“这是怎么一回事?”季迁遥不复方才的温柔,声音之中浸了寒气。
夏清舒周身一颤:“这”
“如实说。”
夏清舒皱巴着脸:“是那鞑子,朝我放了冷箭,我一个不小心就中招了。他们毁我容貌,下次见着了,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