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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令,三个着便衣随从立马奔了过去,夏清舒与流烟也紧随其后,慢慢走下了缓坡。

早晨刚下过大雨,黄土路上一片泥泞,街巷低洼处还积着不少水。

三个便衣随从乃抚远将军府的府兵,受过训练,步伐稳,脚程快,没两下便冲到了凶狠男子的面前,为首的随从大喝道:“你干什么呢?”

男子要比夏清舒的随从高大许多,闻声便扭头望向出声之人,语气不善道:“我在教训自己婆娘,你们勿要多事!否则,连你们一块打!”说罢还朝着三人扬了下鞭子,十分狂妄。

一扭头,那男子又扯住那女子的头发,猛得一拽,将她拖至身前的水坑中,猛得抽打着。

水坑溅起的水花泼湿了随从们的裤脚,三人相视了一眼,拔腿冲了上去,左右各擒住那名男子的手腕和手臂,用力一握,再一掰,那男子的手腕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手掌骤然松开,皮鞭掉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男子开始剧烈挣扎,想挣脱着左右两人的束缚,奈何这两人身材不算魁梧,手中的力量确是极大,牢牢地束住他的力量,几下之后,男子精疲力竭。

两个随从架着男子朝夏清舒走去,另一名随从自水坑中扶起了被打女子。

“你们是什么人,我与你们素不相识,缚着我作甚!”男子面目狰狞,没了挣扎之力,只能大喊大叫:“快把我放开!放开!”

两个随从压着他的身子跪下,嘴里呵斥:“抚远将军在此,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抚远将军?”那男子愣了一下,脸上的抗争少了大半,手脚也不再乱舞挣扎,而后仰头望向慢慢走近的夏清舒。

“婆娘娶来是要疼惜的,你怎能丧心病狂地用鞭子抽打呢?”夏清舒望着满身伤痕的女子,冷声斥责道。

那男子的表情变得激动,却没敢再放肆,抚远将军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

“将军,是那婆娘的错?她犯了错我才打她的?”

“她犯了错你打她?”夏清舒反问了一句。

“是啊!”那男子露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