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曾问你这把剑的来历,能否与我说说?”夏清舒举了举放在身旁的锈剑。
季迁遥欲起身言说,手肘还未撑到床面,夏清舒察觉到她的意图,便托着她的后颈将她带起。
季迁遥盘腿坐在夏清舒的旁侧,倚着她的身子,细细说道:“这剑是我从南海的一个道士手中得来的。据那道士说,百余年前,几个武林高手于南海之滨决战。还未分出胜负,大浪袭暗,将这些高手卷入了海中,无一生还。这些武林高手随身的佩剑也一并坠入海中,沉入海底。百余年后,这把剑被一艘渔船打捞上来,被那个道士得去。”
顿了顿,季迁遥又道:“那道士极言剑之威力无穷,实为稀世珍宝,少不得要添油加醋。而我不过是因这把剑同你有一样的名字,我才同意以重金买下。”
“与我有一样的名字?”夏清舒眨了眨眼,指着自己道。
“是啊。”季迁遥微微笑道,柔着声说:“它叫清舒剑。”
原来这剑的来历是这样的,于树棺人之事似是联系不大,想了想,夏清舒又问道:“那道士可曾说过这把剑的原主人是谁?”
季迁遥好生回忆了一番,道:“姓沈名江,当时在江湖中武艺排行第三。”
“沈江。”夏清舒在口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思来想去,她还是毫无头绪。百余年前的江湖高手,她怎会认识。
季迁遥问:“树棺人可是惧怕这把剑?”
“惧怕。而且昨夜这把剑还引导我攻击树棺人的弱处。”
“莫不是这个沈江同树棺人有联系?”
“很有可能。若有时间,我想去查查这个沈江。”夏清舒的面色变得难看,“只是我们昨日才到的元江府,夜里就遭到树棺人的袭击,可见事情并不像我们预想中的那般顺畅,我们没死的事实与踪迹,树棺人以及那个幕后黑手全都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很艰难。”
正满腹愁肠,门外忽然传来了打斗声,夏清舒同季迁遥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提剑弹起,一同奔向外头。
主屋前的空地上,流烟同一名女子交手,她们一人用剑,一人使棍,打得十分激烈。两丈开外的青树下,还站着一名陌生的女子,她躲在斑驳的树茎后,露出半个脑袋看着战局,看不清容貌。
“怎么回事?”夏清舒大声问着流烟。
“我方才隐蔽在高枝上,见这两人一入村便朝着我们的屋子走来,定然是有所预谋。问她们作甚,闭口不言,保不准就是那幕后之人派来的。”经昨天一战,流烟变得谨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