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空竹炸了一声,五人的心里也响起一记惊雷。她们将目光投了过去,各有所思。
沈安颐朝着流烟不断靠近,眸中有积攒的思念化成的水光。
还有两步之遥,“咣当——”一声,流烟从刀鞘里抽出了宝剑,锋利的剑尖刺向了沈安颐的喉咙。
沈安颐的脚步被迫停下,双眸染上了复杂的情绪。
破风而出的剑尖没有伤到沈安颐,在离她的喉部还有一寸的距离停下。可她再往前一步,这剑便会刺穿她的喉咙。
这是她从流烟决绝的表情中读出的。
沈安颐的喉咙哽塞住了,四肢百骸都发起冷来。流烟的神情也越来越冷,二人僵持。
“流烟,把剑放下!”夏清舒急促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流烟盯着沈安颐,未动。
夏清舒急了,快步走到流烟的身旁,拽着她的手臂,劝到:“把剑放下!”
最终,剑落下了,只不过是夏清舒强硬掰下的。
沈安颐的神情之中,多了很多的失落。
流烟别开脸回到了火堆旁,闷声坐下,头低着。夏清舒领着沈安颐走了回来。
“我知道你们怀疑我,树棺人之事确实与我有关。但是,我绝非谋划之人,绝非害人之人,请你们相信我。”沈安颐敛去脸上的哀伤刺痛,以平缓的语调叙说着。
“你与树棺人是何种关系?”季迁遥问道。
“我在名义上,是炼尸族第二十五代传人。实际上,炼尸人与树棺人已沉寂百年,这个传人早已无所用途。树葬炼尸之术传至我处,已模糊混乱,不知所云。三代之前,我们沈家就改武为医,远离家乡,与此更无纠葛。放出树棺人并且操控它们杀人的不是我,而是我的二叔沈冬明,他同前越皇室联结,欲夺天下,反燕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