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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们如何回忆,都想不出所以然,面对苏衡的疑问,也只能回答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才最让人心惊胆颤,一室静默。

许久,苏衡才打破安静,问:“阿爹,您知道雅公子吗?”

“没听说过。”苏行远诧异地看着苏衡四肢着地趴着,身体绷成木板的样子,一起一伏得很吃力。

“四月初九,我要与国都城调来的医士们,一起去无当山的银虎营当戍边军医,为期一年。”苏衡刚做了三个俯卧撑,两条小细胳膊就开始发抖。

“什么?!”白霜落手里的脸盆咣当掉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水。

苦熬多日的苏行远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上不来。

就苏衡的身子骨,去戍边营地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雅公子救了我们苏家,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苏衡很淡然,“他没有提其他要求,只是让我去当一年戍边军医。”

“孩儿今年也有一十八岁了,也该担起为人子的责任。”

“放心吧,阿爹阿娘,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可以把身子养好的,马车里有全套的戍边用物品,我连虎营腰牌都有了。”

苏氏夫妇震惊得几乎站不住,接过苏衡递来的腰牌反复地看,越看越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