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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诚下意识后退半步,忽然觉得自己满盘皆输,这种情形下,他能仗势欺人,就能被这群匠人反杀,不得不低头。

更重要的是,今日分开,他就再也没机会对苏衡下手了。

很快,三个车队的物资都有一样多,除了魏仁几个和樊诚,其他人都很高兴。

苏衡遵守承诺,把那张摁了指印的诉纸当众撕得粉碎。

“上路!”樊诚气急败坏地对着马匹狠抽鞭子,对上病秧子竟然丢脸丢到这种地步。

三列车队缓缓行进起来,赵先机坐在马车里,掀着轿帘,即使越行越远,还是与其他两队的大家伙挥手告别。

与之相反的是,苏衡既没挥手,也没在轿帘旁注视,只是在琢磨樊诚的话,“别和你爹似的多管闲事,最后引火烧身。”

苏行远也是为了救人,才殃及苏家?

“先机,我先睡一会儿。”

“行!”赵先机因为自己的称呼换了,心里更开心。

……

前往虎啸崖的车队,一路奔得奇快。

樊诚靠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像被斗败的公鸡没精打采。

魏仁阴恻恻地说着风凉话,并不打算放过他:“你在密林里要我的命的时候,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

“在国都城的时候,你收了魏家这么多好处,现在既没能要了病秧子的命,还搭上了魏家的药材,樊诚你也不过是只纸糊老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