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烧得晕晕乎乎的,听到声音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一处一。
“请问您是刘钊刘大人吗?”苏衡走近,掀开被子,边问边观察,一摸额头滚烫,就算手边没有温度计,凭手感起码三十九度往上。
“是。”刘钊的嗓子沙哑,说话看人都很费力。
苏衡随手扔掉了一层又一层被子和衣服,看到刘钊的呼吸明显轻松了一些:“谁让你们给他盖这么多?不怕他中暑而死吗?”
陈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时候害病发热,娘亲就是让我这样捂汗的。”
苏衡默默骂了句脏话,掀开最下面的被子时,呼吸一滞:
刘钊的右脚,从脚趾到膝盖下一手掌的位置,全都青紫肿胀,指甲部分已经发黑,鼻翼间充斥着恶臭的味道,这是非常严重的感染伤口,能活到现在也是命大。
“军医,怎么样?”陈牛一直盯着苏衡。
苏衡戴起了自制口罩,把刘钊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最后才开口:“刘大人的腿伤本就严重,还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这条腿我保不住。”
“什么?”陈牛怪叫了一声。
“这段小腿已经坏死,没有再治愈的可能性,”苏衡补充道,“就算家父苏行远来了,也是这句话。”
“刘大人,近日是不是高烧不退?茶水吃食都吃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