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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天上掉馅饼”这事不靠谱,就算真的天上掉了馅饼被砸到,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刚才和现在,在他治疗刘钊的这段时间,木屋外已经掠过不下二十个人,包括几次欲言又止、老是挠头的陈牛。

那些伤员必须尽快诊治,否则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到病死……苏衡的头都要炸了。

“衡哥,”赵先机提着大食盒走过来,“饿了吧?赶紧吃点东西。”

苏衡也没客气,打开食盒拿起一块烤饼就往嘴里塞,然后就被这粗糙坚硬的口感劝退了,还能再难吃点吗?

赵先机凑过来,小声说:“衡哥,我也觉得太难吃了,所以,兄弟们把自带的吃食,都留给你了。赶紧吃吧。”

食盒的第二层里,有肉干、有馍饼、酥糖……杂七杂八摆了满满一层。

苏衡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就着水囊,把这些东西都塞进胃里,吃饱以后,嘱咐赵先机看着刘钊,然后溜进“小憩空间”补充体力。

赵先机小心地守着刘钊,这可是坠鹰崖营地的老大,据说他是这里的传说,骑马持弓百步穿杨,戍边九年半,一箭射死的外贼不计其数。

因为刘钊身体力行,营地里的大家伙儿都一团和气,赵先机自打离家上路,就一路受气,直到遇见苏衡。

本以为营地的人也不好相处,没想到大家对他很好,说他长得像年画娃娃,一身福气,叫他“赵小胖”。

同样都说他胖,和魏仁他们叫“赵胖鸡”是完全不一样的,就算营地的大家也叫他“赵胖鸡”,看他的眼神,也不是魏仁那样充满蔑视。

赵先机越想越开心,尤其是大家知道他是机关师以后,对他更热情了,在库房修整受损的箭弩时,还有人给他送水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