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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诚一挥手,营门值守们立刻把苏衡三人请进营地。

魏仁的脸色越发难看。

苏衡跟着樊诚走在陡峭的山路上,上上下下了好几次,才进了医舍。

“樊大人,您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这里面?”苏衡被医舍里扑面而来的热度惊到了,最适合细菌繁殖生长的温度20-24,湿度适宜,这医舍完全符合。

“是。”樊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建议樊大人换一间干净清凉通风、偏冷不容易出汗的医舍。”苏衡站在医舍门边,闻着里面潮湿异味儿,根本不打算进去。

“这是何说法?”问的人不是樊诚,而是尾随而至的魏仁魏军医。

“太适合外邪滋生了,”苏衡从原主记忆里搜出了“外邪入侵”的概念,“佛说有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外邪就是最小世界里的。”

两刻钟后,苏衡进了干净凉快的医舍,揭开遮挡,看到樊诚的右脸时,忍不住咝了一声,他从未见过这么严重的面部感染。

猞猁的抓伤很深,深可见骨的地步,未能控制的感染从伤口开始蔓延,右半脸肿胀得右眼都无法睁开,皮开肉绽的地方渗着组织液,这样的肿胀程度,就算是细小伤口都无法愈合。

“樊大人,您刚受伤时,伤口是如何处理的?”苏衡提了第一个问题。

“用盐水清洗过,有何不妥吗?”魏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只觉得苏衡处处在针对自己。

苏衡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伤口这么深,为何不缝?”

“哦,”魏仁不等樊诚回答,先轻笑出声,“那是因为樊大人说,脸上不能留蜈蚣疤痕,不让我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