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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樊诚突然出声,“苏军医何必这样自谦?”

苏衡脚步未停:“樊大人,苏衡句句属实,不是自谦。”

樊诚继续:“你抵达坠鹰峰营地时,百夫长刘钊右腿受伤严重至极,并且拒绝你截肢的建议,拼死一试,只一个月时间,右腿恢复得极好,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我与刘钊年龄相仿,身体同样强健,苏军医为何不能一试?!”

“我樊诚能出一百两出诊费,自然能出得起更多。”

苏衡迈出的右脚一顿,坠鹰峰离虎啸崖很远,他到达营地第一晚的事情,樊诚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樊诚用右脸对着苏衡:“我还知道,你给刘钊用的不是魏家药,而是苏家秘药,我说得没错吧?”

魏仁的脸色立时变得很难看:“樊诚,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魏家秘药不如苏家么?”

樊诚完好的左脸带着三分得意:“魏仁,刘钊的右腿当时已经青紫发黑了,我几经沙场当然知道军医会在什么情况下截肢,但是……刘钊现在好了。”

“既然苏衡说你的方法完全可行,却没有预期的效果,为什么?”

“魏仁,不管你认不认,这就魏家秘药不如苏家的事实。”

“苏军医,开个价吧。”

苏衡、陈牛和铜钱互看一眼,三人不约而同地觉得后背微凉,刘钊在医舍的情形、具体治疗方案和步骤,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一个他们不愿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残酷事实摆在眼前。

看似和睦的坠鹰峰营地,那些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们,有人早在苏衡到达前,就已经把刘钊病重的消息透露给魏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