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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一边赶路一边闲聊,终于在三日后看到了坠鹰峰营地的幡旗和熟悉的跑马场。

苏衡突然扯住缰绳,问:“郑鹰,看一下陈牛有没有在营门外面?”

“营门边好多人,陈牛也在。”郑鹰不明白苏衡的戒备。

苏衡默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果然,大老远就听到了陈牛的大嗓门:“快看,苏衡他们回来啦!”隐约还能看到他高高挥起的长手。

直到苏衡郑鹰到了营门外,不止陈牛,铜钱赵先机,还有一大群军士都在,正中c位是没有拄拐棍站立、还站得很稳的刘钊。

“苏衡,你快看!刘大人好啦!”陈牛越激动嗓门越大。

“军医苏衡回营,向刘大人复命。”苏衡翻身下马,高举腰牌,向刘钊行礼。

“哨兵郑鹰回营,向刘大人复命。”郑鹰同样举起腰牌行礼。

“免礼,快起来。”刘钊想扶苏衡起来,反而被苏衡扶住。

苏衡本就不安,现在已经想找什么磨个牙:“刘大人,说好拐杖要拄三个月整,您这是做什么呢?”每天一睁眼就是各色病人,心很累的好吗?!

刘钊背着手迅速接过陈牛递来的拐杖,正色道:“在呢,就松开一会儿。”

苏衡皮笑肉不笑地弯了一下眼睛:“医舍的大家都好吗?”

“大家都挺好的,再过几日,医舍可以空了,”陈牛兴奋地搓手,“苏衡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苏衡先是警觉地环顾四周,就算陈牛没说有病人,心里的不安也没能消除,难道是他神经过敏了?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