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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整个人都蔫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苏衡的注视下,喃喃地自语:“如果没问该多好,可是我……不为军士们争取一下,实在过意不去。”

正在这时,神出鬼没的郑鹰又从树上挂下来,“赵军医,借一步说话。”

赵礼不由自主地跟去了,片刻之后又回来,对苏衡微一点头:“苏军医,我去收拾东西了。”

苏衡注视着赵礼离去时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郑鹰没干好事,然后就被近到贴脸、倒挂着的郑鹰吓了一大跳:“握草!把我吓死了,你好继承我的诊箱啊?”

“哈哈哈……”郑鹰大笑着凌空翻身,没了身影。

第二天,虎啸崖的营门大开,军士们站在营房门口、哨位、营门入口等各处,医舍门口站着六名勉强能撑住送行的患病军士,目送救命恩人们离开。

一列黑骑在前面开路,苏衡驾着马车率先驶出营门,赵先机驾着马车紧随其后,赵礼第三,雅公子的大马车在黑骑的簇拥下,最后面是八辆用毡布完全包住的马拉车。

“送!”百夫长樊诚高声下令。

军士们整齐划一地行曲膝礼。

军医魏仁穿着医袍,站在医舍旁高高的崖边,暗下决心,总有一日,也会有人这样心怀感激目送他离开。

苏衡,你是我魏仁此生的目标和对手!

……

苏衡觉得在山间赶路这个事情,并不比抢救病人轻松多少,连赶了两天一夜的山路以后,又回到了命运般的岔路口。

“赵军医,一路保重。”苏行远和苏衡微笑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