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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医也不行吗?”铜钱体验过奢侈到食不果腹的截然不同的生活,知道饥饿的滋味儿, 但是也没见过这样瘦的。

苏衡摇头:“饿到这种程度,五脏六腑都很虚弱, 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也不知道苏行远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

坠鹰峰瓢泼大雨, 绥城也一样, 苏家小院被大雨冲刷得更加干净。

客房临时充当病房, 苏行远和郑鹰两人轮换,其他人辅助,围着姐弟俩忙开了。

夜晚时分,苏行远暂时休息,窝在卧房里拿着和苏衡一起商讨的治疗方案,再结合郑鹰熟练的、照顾病人的手法(郑鹰自己说全是苏衡教的),确定苏衡的医术不是苏家的,甚至不属于大邺的任何医派。

早先他们在虎啸崖联合救治的时候就发现了,苏衡的医术自成体系,与苏家所有的医书都不符,却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对于急症的处理,甚至显出更胜一筹的治疗效果。

苏行远叹了一口气,身为医者必须观人于微,苏衡救治病人的果断与经验丰富,与自己不相上下。

医者是个知行合一的门道,纵使背下所有医书,真正遇到病人也是眼前一黑、一问三不知,衡儿自幼熟读医书且过目不忘,又整日卧床不起,不可能有现下的行医能力。

苏行远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现在的苏衡,不是苏家的衡儿。

即使面对治愈希望渺茫的姐弟俩,还是在最快的时间里写完了一撂纸的治疗方案,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

听铜钱和赵先机说,苏衡为了备足药舍库房的辅料存货,甚至去虎啸崖营地赚出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