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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阿爹呢,和我的儿子一起,住在很高的山上,上山路很难走,身体不好撑不住,明白了吗?”

姐弟俩能听得懂官话,却只会说方言,听了苏行远的话,明显激动起来。

“我姓苏,你们可以叫我苏大伯,这两位是绣姨娘,她们一直在照顾你们;白日里给你们做吃食的是,是白姨。这里是我家,我是郎中,前段时间还和你们的阿爹一起给人治病。”

“今晚如果你们好好睡觉了,吃夜宵不吐、不拉肚子的话;明儿一早,我让你们的苏二伯,给你们做个蝈蝈笼子,等你们好些了,一起捉蝈蝈。”

姐弟俩努力点头,表示听懂了。

“你们不会说官话,来,我们约好手势,疼或者不舒服就指哪里,想吐就这样,想拉肚子就这样……”苏行远亲眼看到姐弟俩的表情变化,这才明白,治疗方案里提到的姐弟俩戒备和沟通的问题。

姐弟俩很努力地听,努力地记,很快就能给出准确的反应。

横亘在他们之间那堵厚厚的戒备之墙,就这样,出现了巨大的裂缝。

“行了,现在赶紧睡,不好起来,什么都没有。”苏行远故意说得有些凶。

姐弟俩动着嘴巴,忽闪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苏行远离开病房,找到郑鹰:“能不能给衡儿发一封信?”

“可以。”郑鹰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是赵礼的孩子,我们就要使出浑身解数去搏一下!”苏行远说完,把要传达给苏衡的消息告诉郑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