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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宫宴时分作,还是回到太子府中?”苏衡另外写了一张思维导图。

钟昕闲着无聊,玩苏衡的长发:“宫宴戍时三刻结束,太子在回府途中发作,没能熬过亥时。苏行远那日休沐,被抢到太子府时,太子已经回天乏术。”

苏衡算了一下,从发病到死,四个小时都不到,这也太凶险了。

钟昕用力一拍苏衡,“对了,那日是因为苏衡喘得厉害,苏行远才请了休沐假,不然,苏家可能也全灭了。”

苏衡不明白:“为什么会全灭?”

钟昕的神情再次凝重:“当时的主治是太医院院判,刚递了告老还乡的折子,陛下给他准备了丰厚赏赐,再过两周就可以衣锦还乡了,谁也没想到祸从天降,全家都给太子殉葬。”

苏衡浑身汗毛倒竖。

“我俩很像,外表谦和内心孤傲,因为我们众生皆平等的教育刻在骨子里,戍边营地天高皇帝远,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糙军汉,在这里我们可以肆意妄为。”

“但是踏进国都城的城门,那里的人事物都分三六九等,不能有半点僭越,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你是如此,我亦如此。”

“大邺律法有株连,会累及家人和挚友,犯下重罪的人更加心狠手辣,犯了死罪的总要挣个鱼死网破。”

钟昕从背后搂住苏衡:“明日起,我教你所有的礼仪。”

“能不能反悔?”苏衡半真半假地问,“太危险了。”

“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帐?你竟然是这样的苏衡?!”钟昕作势勒苏衡颈项。

苏衡突然借力将钟昕拽到面前,顺势压倒在地铺上咯吱他:“果然是个美男计!不行,我必须多吃几次,不然觉得太亏。”